yoshiko

嗑CP只嗑长情的,20年前的X Japan,20年后的元与均棋,坚定的年下玩家~wb:smyoshiki

【元与均棋】心脏 33

摇滚小青年🎄x乐团钢琴⭕️

年下 年下 年下

🎄有心脏病,但是会好的,he。

宇宙级ooc,私设有如涛涛江水,切勿考究,一切全是假的


33

     郑棋元隐约好像听见了关门的声响,叫了一声“朔朔,是你回来了吗?”却没听到回音。

    书房里,徐均朔的身体靠着门滑落在地上,从书包里翻药的时候药瓶子和针剂散了一地,药是新的,半天拧不开瓶盖,心脏跳动的频率已经超出了身体的极限负荷,马上就要罢工,来不及了……他果断放弃了药瓶,手抖着把裤子褪下来,还好他今天穿的运动裤,把针剂拆掉迅速扎进大腿根,也顾不上是不是对准了血管。听天由命吧……他闭上眼等着。

    这些日子徐均朔偶尔会心悸,毫无征兆和规律。先开始他并没当回事,但今天在学校排《金沙》突然严重的发作了一次,的把同学老师都吓得够呛。这种毫无原由的发作在徐均朔身上还是第一次,虽然吃了速效救心丸,但不知怎的起效出奇的慢,慢得连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对速效救心丸耐药了。他一个人去医院看医生,医生看了他的病历,安排他做了个全面检查,一周后才能出结果。给他开了硝酸甘油替代速效救心丸,还有去甲肾上腺素注射剂,就是通常说的强心针,让他应急用,还交代他最好给身边亲近的人携带着。告诫他这一周别做剧烈运动,也要避免剧烈情绪波动,能静养是最好,如果再发病,必须住院……这些他都不想告诉郑棋元,他怕郑棋元担心,想着等检查结果出来了再说。

    注射果然比吃药起效快,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心脏从骤停的边缘挣扎着重新规律地跳动。徐均朔缓缓呼出一口气,才发现手心和额头都是冷汗,大腿根出现了紫色的淤血,他以为刚刚自己只扎了一下,实际上胡乱中扎了好几次才把药打进血管。徐均朔坐在地上,这个视角看书房还是第一次,这里曾经是客卧,如今已经差不多已经是徐均朔专属的工作间了,吉他、合成器、电脑全集中在这个房间里。他住进郑棋元的房子,也住进了郑棋元的生命,他有了他专属的位置,他开始当他也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但他现在只想在这间屋子里躲一会儿,他不想出去,不想面对那个名为命运的怪物。徐均朔额头抵着膝盖抱紧自己,他也会累的啊。

    徐均朔走进卫生间的时候,脸色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郑棋元顶着一个被保鲜膜包住的脑袋冲着他:“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就说刚才好像听见家里门响了,叫了你两声又没动静,还以为我幻听了呢。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没事,外面冷冻的……你们干嘛呢?”徐均朔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龙哥特意来给你染头发来了?”

    “哪能啊,我们练琴来着,大龙在家拉琴被邻居投诉了。”郑棋元说着转头问郑云龙,“到30分钟了没?能洗了吗?”

    “差不多了。”郑云龙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看徐均朔脸色不善,自觉地先开口,“那我先回去了,均朔你帮棋元哥洗头吧。”

    “谢谢你了啊。”郑棋元不太敢动,怕染发剂掉衣服上,“均朔送送大龙。”

    “不用,别这么客气。”郑云龙回客厅收拾好琴笑着跟两个人告别,“棋元哥,明天排练见。”

    徐均朔关门的时候,真的希望这是一扇通往异度空间的门,能把郑云龙送回别的空间去,这个郑云龙一定是上帝的开错了时间裂缝,他本就不该出现在自己和郑棋元的生活里。然而郑云龙就像他梦里梦到的一样出现了,他就这样走进自己和郑棋元的家,如此自然地和郑棋元相处,就像和郑棋元认识了一万年那般随意。他给郑棋元染头发,仿佛在宣告:我们已经成为了知己,我就在这里,我属于这里……

     徐均朔沉默地给郑棋元洗头发,用吹风机把他的头发一根根吹干,看着他头顶那撮白发被颜色覆盖。他多么想把郑棋元藏起来,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郑棋元的好,就不会来和他抢;但他又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到郑棋元的好,因为郑棋元值得被这个世界宠爱,值得拥有很多很多的爱。

     郑棋元看看镜子里焕然一新的头发颜色,特意让徐均朔找了另一面镜子举着检查了一下头顶的白发是不是被染上了。

    “朔朔,你是不是之前就看到我头顶的白头发了?怎么不告诉我?”

    “郑迪,你爱我吗?”徐均朔从后面抱住郑棋元,把脸埋进郑棋元的肩膀。他是那么爱郑棋元,爱他的皱纹、爱他的白发、爱他身上所有的不完美。

    郑棋元看不到徐均朔的表情,只能看到徐均朔头顶的发旋,抚了抚小熊猫毛茸茸的脑袋,“爱啊,你都问多少遍了还要问,不相信我是怎么的?我从来不说谎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有出现,而是一个比我年长,比我成熟的人出现了,所有人都觉得你和他在一起特别合适,觉得你们特别相配,你会和那个人在一起么?”徐均朔的声音闷闷的,感觉快要哭出来了。

    “等会儿……”郑棋元挑了挑眉毛,“你这是哪门子的假设啊?没有意义啊。”

     徐均朔不敢告诉郑棋元,刚刚在书房,当他把针管扎进血管时,突然有了某种无法言说的预感。他一直坚信,郑棋元就是他心上的那个洞,就像他相信他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只要有了郑棋元,他就无所畏惧。然而现在他怕了,从那个梦到郑云龙的出现到他的发病,好像是命运给他的暗示。他说过他能陪郑棋元一起到他生命的终点,他不会食言,但如果是上帝决定让他提前下车,所以安排另一个人上车呢?如果是上帝怕郑迪太寂寞,安排另一个人陪郑迪慢慢变老呢?上帝为什么这么偏心?!让他享受了爱情的璀璨,又要眼睁睁地忍受生命的腐烂,他如同一个手拿星火的人,独自等待着他的至暗时刻。

    “对,没有意义。对不起棋元哥,我瞎说的。”徐均朔抬起头,咽下嘴里的苦涩,眼圈还是红的。他不甘心!没有人会比他更爱郑棋元,上帝的审判还没有到来,他凭什么要认输?

    “朔朔,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要告诉我。”在郑棋元心里,徐均朔一直是个开朗明媚的孩子,偶尔的阴郁,也是艺术工作者特有的敏感性所致。虽然有时候会乱吃飞醋,但今天的状态可以说是很反常了。

   “没什么事,真的,就是今天排《金沙》唱《当时》,有点感触。尤其是里面那几句歌词:满腹心事,说与谁知,为爱的痴,辛苦一世,你的绝望,我的坚持,不问缘由,不管当时……”

     徐均朔这么说郑棋元反倒安下心来,徐均朔的共情能力过强,这种状态他很熟悉,对艺术家来说,不是坏事。他抱住徐均朔,充满安慰意味地拍了拍,“毕业大戏的重要性我知道,要是遇到什么难事要告诉我,好吗?”

   “嗯。”徐均朔紧紧地抱着郑棋元,像是一辈子都舍不得放手。

 

     郑云龙看着微信界面里的消息:“我到上海了,我想见你。”阿云嘎发来的。

    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他却迟迟没有回复,就让那条消息孤零零地躺在微信界面里。过了半天,终于咬咬牙,把聊天记录清掉,就当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他知道阿云嘎到上海了,前些日子阿云嘎发微博宣传他主演的民族歌剧《秣马》,几月几号到上海公演,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郑云龙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转发了阿云嘎的那条微博,只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是为了宣传中国第一部少数民族题材的歌剧。人生有几个十年?他告诉自己别再爱了,却总是忍不住依依不舍。但他累了,不想再爱了,他从大学毕业就在等,等阿云嘎回馈自己坚定的爱,等了六年,却等到那个女生告诉他他们快要结婚的消息。他郑云龙再爱阿云嘎,也接受不了阿云嘎结婚生子后继续和他在一起,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等待,却不能忍受自己作为秘密情人而存在,始终和别人分享一个人。

     而阿云嘎这条微信,彻底打破了他到上海后给自己营造的平静假象,只能每天排练结束回家立刻把自己灌醉,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给阿云嘎回微信,发条位置过去。清醒状态下他的自尊不允许,喝多了也许还能欺骗自己是因为酒精导致的不清醒。就这么喝了一星期,终于喝到他的胃发出了强烈抗议,排练开始前突然就捂着胃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晕倒之前,他看见离他最近的郑棋元冲了上来。

     郑云龙睁眼看到的是医院病房特有的白色天花板,右手传来了点滴的冰凉刺痛,眨了眨眼睛回忆了一下,大概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到了医院。郑棋元正给徐均朔发微信告诉他自己送郑云龙到医院晚点回家,看见郑云龙醒了,凑过来问:“你感觉怎么样?医生说是胃出血,你这星期天天喝酒来着?不能再喝了啊,医生说再喝下去就要胃穿孔做手术了。”

  “乐团那边……”

  “我刚给团长发微信了,只说你是急性肠胃炎,他叫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郑云龙松了口气,通常小提琴手都是不喝酒的,酒精会影响手的稳定性,哪个乐团都不会想要一个酗酒的小提琴首席。他感动于郑棋元为他考虑周到,刚要开口感谢,病房门咣的一声被大力推开,气喘吁吁的阿云嘎就在郑云龙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出现在了门口。

    其实说是毫无心理准备也并不准确,郑云龙在上海爱乐这件事不是秘密,古典音乐圈子就这么大,阿云嘎想要打听他在哪,也并不是那么难的事。郑云龙突然想起大学时在图书馆看到的一本书上写着:人这一辈子,过去得很快,我们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们需要每天倾尽全力地努力。每一件事情都会有结果,好的结果、坏的结果,都会有个结果。所以他甘愿等待,只为等一个结果,但他没想到,这个结果并不是阿云嘎给的,而是他那交往了六年的女朋友给自己的。

    郑云龙下意识地抓住了身边郑棋元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哪怕甚至是一根稻草,只要离得近,他都要用力抓住。

   “大龙你没事吧?”医院的电梯太慢,阿云嘎是跑着上六楼的,气还没喘匀,看到郑云龙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心疼,就看到郑云龙紧紧抓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这个男人长得真是好看,连见惯了俊男美女的阿云嘎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而且这张脸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仔细看来从轮廓到鼻子嘴都和郑云龙存在着某种相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阿云嘎顿时心中警铃大作。“你是谁?”

  “我是……”

  “是我男朋友。”

    郑棋元刚一开口便被郑云龙打断,他低头看了一眼被郑云龙紧紧抓着的自己的手,郑云龙的手指几乎陷进了自己的肉里,而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满是祈求。从内心来说,不管郑云龙和阿云嘎有什么样的纠葛,他都不愿意搅和进来,但他好巧不巧地就在这里,郑云龙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微蹙着眉给郑云龙个不赞同的眼神,闭口不言。

    这幅画面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活生生就是一对情侣在眉目传情,在阿云嘎眼里如此,在门外不远处拿着检查结果的徐均朔眼里亦是如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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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把嘎子整成了渣男形象,ooc,绝对的ooc,切勿上升切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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