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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CP只嗑长情的,20年前的X Japan,20年后的元与均棋,坚定的年下玩家~wb:smyoshiki

【元与均棋】渴望永生 04(下)

 夜访吸血鬼au,嘎-莱斯特,⭕️-路易,🌲-克劳迪亚

 别担心,是均棋哦!🌲必须是正牌攻!!!

 

上半章不知能否审核成功,这半章也不知命运如何😂

(四)下

  

  阿云嘎和郑棋元在俄国高官的宴会上穿梭在觥筹交错之间,优雅合身的西装,神秘高贵的笑容,在一群金发碧眼的俄国人之中也是非常吸引眼球的存在。几位女士凑在一处,用蕾丝扇面掩住嘴,偷偷地谈论着这两张陌生的美丽面孔。与满是劳工和小商人的中国人生活区相比,俄国人的居住区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与莫斯科或是圣彼得堡没两样,高官贵族每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阿云嘎对男男女女投来的、带着热切欲望的眼神照单全收,状似不经意地举起手里的葡萄酒与郑棋元轻轻碰了一下,“怎么样?这里不错吧?”

郑棋元的眼睛闪过了凌厉的金棕色光芒,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强压住怒气开口,“为什么要带我来这?”

“亲爱的,你都饿了好几天了,再不吃点东西不行了吧?知道你挑食,我可是特意带你来的,这里的食物质量比较高,相信总有能满足你胃口的。”阿云嘎笑得极尽诱惑,一直在偷偷观察着他的人忍不住发出了抽气的声音。

终于有人忍不住凑过来和他们搭话,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裙扇上的香水显现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然而这些都吸引不了郑棋元,他的眼里只有女人不停起伏的颈动脉,他咬紧牙关,额头的青筋暴露了他的难耐。

“我要回去了。”郑棋元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了不小的响声。

“太扫兴了吧?”阿云嘎一把抓住郑棋元的手,似有意似无意地摩挲着他的手指,“面对这么吸引人的夫人,你真的要走?”

郑棋元忍无可忍地甩开阿云嘎的手,“对不起夫人,我有些不舒服,先告辞了。”他半垂下眼睛向那位夫人告别,不礼貌地忽视了对方伸过来的玉手,天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他行吻手礼会发生什么。急匆匆地转身向大门走去,阿云嘎略显轻佻的话语飘进了耳朵,“请原谅他吧,他就是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也不知道谁才是冷血无情的那个,郑棋元内心吐槽着阿云嘎的厚脸皮,头也不回地离开。然而回到住处的他也并不好过,海参崴的周边海域里有着丰富的鱼虾螃蟹,然而这些都无法让他充饥,对鲜血的渴望是那么鲜明,本能的欲望与人性的良知把他撕裂成两个人,稍稍倒向任何一边都会让他支离破碎。

郑棋元逃回家,趴在露台上任冷风吹乱自己的头发,然而阿云嘎像是存心不让他清静一般,搂着两个漂亮的男孩回来,在客厅的沙发上喝酒调笑。郑棋元本不想理他们,然而新鲜血液混着酒精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腔,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们。

   阿云嘎怀里的男孩衣衫不整,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孩子。阿云嘎似乎一直很擅长用他的魅力吸引年轻男女,把他们诱拐到无人的地方,在亲热之间把他们吸干。郑棋元曾经还好奇的问过,为什么那些人那么听话,不挣扎不尖叫。阿云嘎用钴蓝色的眼睛盯着他很久,久到有一种深情的错觉,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跟深情没有一点关系。

    “人类被吸血时大脑会产生错觉,进入一种类似于高(所以为什么不能写呢?)潮般的眩晕状态。”阿云嘎突然凑近郑棋元的耳边,嘴唇几乎碰到他的耳朵,“你可以回忆一下,当初第一次被我吸血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郑棋元迅速躲开了,他讨厌阿云嘎开这样恶劣的玩笑,又无可奈何,他不知道自己离开阿云嘎能否独立生存。

   此时伏在阿云嘎身下的男孩勃颈上的清晰地留下两个齿洞,血被吸的一滴不剩,眼睛已经完全失去了光彩。看到郑棋元投来的视线,阿云嘎咧嘴一笑,用唇语说:还有一个。这个笑容在郑棋元眼里说不出的邪恶,十足地像诱人进地狱的恶魔。他看向另一个男孩,靠在沙发上的男孩很显然也喝了不少酒,一双祖母绿般的眼睛醉醺醺的,衣服扣子散开着,露出白皙的颈项和胸膛,散发着诱人的生命力。

   “你的朋友酒量不行啊,已经倒下了。”阿云嘎一语双关地说。

   男孩反而很高兴,朋友和他一起两人还要平分钱财,既然朋友喝醉了,自己正好一个人独吞。他伸手搂住阿云嘎的脖子,“别担心,还有我啊,我比他更能温暖你。”

   “你真的这么认为?”阿云嘎的手顺着男孩的金色的头发滑到脸上,摩挲着他柔软的皮肤。

   “你难道不想要我吗?”男孩舔了舔嘴唇,面前的男客人又年轻又帅,激发了他久违的热情,即使不挣钱都愿意。

   “你的朋友可是被我累死了,希望你的体力比他好。”阿云嘎的手指滑到男孩的嘴角,钴蓝色的眼睛勾魂摄魄。

   “我会比他强的。”男孩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阿云嘎的手指,满是醉意地笑着。

   “你的嘴唇很软,我可以想象你躺在丝缎上的样子,你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床吗?”阿云嘎的手指抚过男孩的嘴唇,留下了一道水痕,他们离得那样近,男孩以为阿云嘎会吻自己。然而阿云嘎略过了男孩微张的嘴唇,直接咬上了胸膛已经挺(这也没啥吧?)立起来的红(这只是一种植物)豆。

    男孩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脸上泛起一片潮红,祖母绿般的眼睛愈加迷蒙。他伸手想要去抓阿云嘎的头,阿云嘎却起身离开了他。空气中弥漫着情(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名词啊)欲的味道,男孩的手已经伸向自己的下(无奈啊无奈)身,胸膛因欲(这个词不会也不行吧?)望而起伏着,没有发现胸膛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

    “要把蜡烛熄灭吗?”似乎是对沙发上的男孩,又似乎是对从露台走进来的郑棋元,“生命之火也是像这样熄灭的。”

    阿云嘎知道郑棋元一直在看着自己,举起茶几上的空酒杯盖在了蜡烛上,火焰一瞬间熄灭殆尽。男孩终于感觉到胸上又凉又湿,睁开眼睛低头一看,漂亮的脸蛋一下子变得惨白,吓得几乎要惊叫出声。

阿云嘎捂住他的嘴,“这么美好的夜晚,我们不要破坏它。”轻柔的语气与一口咬在手腕上的凶狠动作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一旦生命之火熄灭,就不能再点燃,生命无法滋长,只有枯萎这一条路。”鲜血顺着手腕流下,阿云嘎用昂贵的水晶杯接住,递到郑棋元的面前。

“给你,你可以当红酒喝。”

血腥而又甜美的味道直冲鼻腔,郑棋元额头上暴满紫色的血管,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量把阿云嘎的手拨开。不能再在这个充满血腥味的房间待下去了,所剩无几的自制力支撑着他向大门走去。阿云嘎却不会让他如愿,举着那杯人血红酒拦住他的去路。

“为什么要抗拒令你平静的东西?还抛不开你的人性吗?你明知道这是唯一能让你生存下去的东西。”

“够了!他还活着!”郑棋元看到男孩的眼睛惊恐地大睁着,虽然血流了一地,依然还在顽强地呼吸,“你放他走吧,我不想掠夺这些年轻的生命。”

“他已经活不成了,先填饱你的肚子,再不吸血你会死的!”阿云嘎的语气不再优雅从容,几乎把酒杯怼在郑棋元的嘴上。

“不!”郑棋元不知是哪来的倔强,一把打翻了酒杯,已经冷却的鲜血就那样泼洒在昂贵的地毯上。

沙发上的男孩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阿云嘎气急败坏地走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踢开了所谓的茶几盖子,露出一具黝黑的棺材,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把男孩扔了进去。

“这是什么?”阿云嘎居高临下地问,如同面对一只老鼠,毫无同情。

“这是棺材。”男孩泪流满面,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我为什么在棺材里。”

“哦,这确实是棺材,所以你一定是死了。”阿云嘎在棺材边蹲下,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紧紧地盯住郑棋元。

男孩挣扎着从棺材里爬出来,像求救一般往郑棋元身边走去,“我还没有死,对吗?”阿云嘎给他的感觉他太恐怖了,相比之下另一个人似乎好些。

“是的,你还没死。”郑棋元看着满身是血向他走来的男孩不停的后退,直到抵到墙,退无可退。

男孩一个不稳扑在他身上,郑棋元条件反射地接住,又像接触毒药般扔到了地上。男孩一把抓住他的腿,苦苦地哀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郑棋元的手紧紧抓住桌沿,指甲几乎陷进木头里,额头上全是汗,本能马上就要冲出身体,他忍无可忍地冲着阿云嘎大吼,“你快点杀了他吧,给他个了断!”

“不,你来杀他,结束他的痛苦,也结束你的!你本来就是杀手,天生就是!”

    “不。”郑棋元全身几乎都被汗水打湿,虚脱一般靠在墙上,却仍然倔强地拒绝。

    阿云嘎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束手无策过,他气急败坏地剁了一下脚,在男孩的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大口血,揪住郑棋元的头发强硬地吻了上去,郑棋元背后是墙,避无可避,只能被动地接受,滚烫的鲜血顺着他的喉管流进胃里,缓解了他的饥饿与焦躁,本能终于战胜了一切,他主动缠(不会吧不会吧?这么纯洁的事)上阿云嘎的舌头,把上面的鲜血舔得一干二净。意识回笼时,郑棋元慌忙地推开阿云嘎,转过身捂住了自己的嘴,墙上的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他不人不鬼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啧,又不是第一次了。”阿云嘎扳过郑棋元的身体,伸手拨开郑棋元被汗水打湿的刘海,露出了惨白的额头,青紫色的血管爬了半张脸,很显然那一小口血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真是好可怜啊。”

阿云嘎几乎整个人压在郑棋元的身上,抚摸着他青筋蔓延的半张侧脸,郑棋元的样子活像厉鬼,但落在他眼里却觉得稀罕的紧。

   “这么不舍的杀他?要不我把他也变成同伴?”

   “够了!”郑棋元撞开阿云嘎,狼狈地逃出了家门。

   外面下着细雨,街上空无一人,郑棋元漫无目的地胡乱走着,一阵比一阵更强烈的饥饿感侵蚀着他所剩无几的体力,他越走越慢,最后要撑着墙才能不倒下。两个中国人抬着一张草席慌慌忙忙地从巷子里出来,撞得郑棋元趔趄了一下,那两个人也被吓了一跳,看人没事便继续抬着草席往外走。

    “你别再往里走了,这边爆发时疫,死了好多人,没死的也都差不多被传染了。” 其中一个人好心地出言提醒。

郑棋元没有停下脚步,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巷子的深处。这是一处中国人聚居的区域,房屋简陋的很,随着瘟疫的蔓延,更显得破败不堪。寻着一阵哭声,郑棋元推开半倒的门,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正伏在女人身上哭泣,听到动静,惊恐地转头,看到并不是熟悉的收尸人,楞了一下,然后高兴地扑过来抓住郑棋元的手,像是溺水者抓住了一块的浮木。

“我叫徐均朔,你是谁?你长得好漂亮,一定是医生对不对?你救救我妈妈好不好?”

即使只有微弱的月光,郑棋元也能很清楚地看到,床上的女人眼睛睁着,已经没了呼吸,他甚至能看到她血管里正在慢慢变冷的血液。

“她已经死了。”看着面前男孩子亮晶晶的眼睛,郑棋元艰难地说。

“你骗人,她还没死,她的身体还是暖的,不信你摸摸看。”徐均朔紧握着郑棋元的手不放,把他拖向床边,看上去并不强装的身体,不知从哪来那么大的力量。

“我没有骗你,她真的已经死了。”郑棋元拼命挣开男孩的手,想要离开。天知道他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男孩鲜活的生命对他来说,简直是瘾君子看到了罂粟。

“你别走!”徐均朔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郑棋元,“你救救她,求求你,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了。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否则我也活不下去了。”

郑棋元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手回抱了年轻的男孩。男孩似乎看到了希望,更加用力地搂紧,把头枕在这个漂亮男人的肩头,纵然郑棋元的身体冰凉,他却像是抱住了唯一的温暖。

咬上徐均朔颈项的时候,郑棋元清楚地知道,什么东西碎掉了。

那是自己最后一片人性破碎的声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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